幽深密闭的监牢内,被元气封住筋脉的雷德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监牢的铁栏杆上,对着甬道内放声大喊:“孙子们,赶紧把你爷爷放出去,不然有你们好受的,别把爷逼急了,一个一个都把你们咔嚓了,然后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马桶坐。”
雷德稍稍一顿,又运足气大吼,“孙子们,你们还不知道马桶是什么吧,如此龌龊的你们,就像是马桶里的那东西,有种把爷爷放出去,让我和那个姓封的大战三百回合,耍阴招算什么本事。再不放爷爷出去,爷爷就让你们连马桶都没得住。”
“混账,身为阶下囚还这么嚣张,真当自己还是大将军吗?就算是大将军,辱骂王上也是死罪一条。更何况,也不看看这是哪,这特么是星宫大牢,死牢懂吗。”实在受不了雷德的大吼大叫,甬道内守岗的狱官大骂一声,而后又阴阴一笑“呦,对了,大将军,牢房里比起你的将军宅,滋味如何啊。”
“总比你们所住的马桶好,勉强还凑合,就是少了点生气啊,不如就让爷爷给你们高歌一曲好了。”雷德恍若未闻狱管言语中的讽刺,直接扯开嗓子吼歌,一首五音不全的歌谣,在监牢内飘荡,一曲终了,又是一曲……
“特么的,给脸还不要脸了。”狱管大骂一声,就要冲进牢内,狠狠教训雷德,一边开锁一边心里暗骂雷德不识好歹“都被封禁了,还这么嚣张,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。哪怕就是废了你,又能怎样,哪怕大战来临,我们也有国师与王上在,屠戮南方轻而易举!”狱管心中默默想到。
“哼”雷德一声呵斥,双目怒瞪着狱管,明明没有丝毫元气波动,也没有任何动作,偏偏就是给了狱管极大地压力,此时狱管只有一个念头,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洪荒猛兽,一旦开闸,自己将被生生屠戮,十死无生。“懦夫,还不快滚!别打扰爷爷唱歌!”雷德板着脸冷声道。
“你……你别太嚣张,这可是星宫,不是你南方帝都。”狱管又一次重复了一遍,仿佛是在说服自己,而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雷德,却在后者的怒目下败下阵来。狱管狠狠地啐了一口,对着其他狱卒下令“马上给我开启隔绝大阵,老子一分钟也不想再看到,甚至听到这小子的声音。”
“大人,不太好吧,若开启隔绝大阵,我们不好监控他啊。”一位狱卒弱弱开口。“妈的,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,还是说你在质疑王上的实力?你觉得这么一个废物,能破开王上的封禁吗?”狱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位狱卒,大骂道“还不赶紧开启阵法,他让老子一会儿不舒服,老子让你这辈子不舒服”
“大将军啊,慢慢熬吧,你再叫啊,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了。”狱管哈哈大笑,转身离去,却没有发现雷德嘴角的那一抹笑容。 监牢外,狱管走出大牢,四下打量而后继续向前走去,一直走进了一处密林。
“大人,隔绝大阵已经打开,我的任务也完成了,你看这个……这个,额呵呵……”狱管有些生涩的笑着,看着眼前的身影,心中充斥着紧张与畏惧。
那身影转过身来,竟是封川,但又似乎有些不同,尤其是那一双泛着赤色光华的眼眸,那红色的眼眸直视着狱管,神秘的光华在眼中不停流转,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,“做的不错,记你功劳一件。”
闻言,狱管心中的紧张全然化作了激动,他的腰板一弯再弯“不敢当,不敢当,我等本就是为主人崛起大业而潜伏,在潜伏中默默付出,能有功劳记在簿上实乃前生修来之福,毕竟……我等只是也只能在阴影中为主人出工出力。”
“哦?算你心中还算忠心,若刚刚又半句假话,你猜后果如何?”
“岂敢岂敢。”狱管连忙将原本还要说的话堵在嘴边,冷汗直冒,心中大寒“糟了,不知不觉中了主人的摄心术,差点祸从口出。”一念至此,狱管连忙跪倒在地,不住地磕着头,嘴中念道“请主人饶小人贱命一条,看在小人为主人尽心尽力的份上,让小人多活些时日也好啊!”哪怕额头都已渗出鲜血,鲜血已粘在地面,血与土混杂在狱管的额头上,他都不在乎,毕竟眼前这位,据说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。
“够了,有功则赏,有话便说,百无禁忌。”那身影轻叹一声,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。“接下来该你了,雷德,待时机到来,我定要他,付出代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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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花阁内,原本争奇斗艳,繁花似锦的娇艳鲜花,与枝繁叶茂,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,此刻,尽皆枯萎,原本的五颜六色,刹那间变成黑与灰的世界,花与树的生机尽皆被一缕缕黑气所摄取,而那黑气竟来源于盘坐亭台之中的黑袍人。
随着黑袍人的一声大喝,原本枯萎的鲜花与大树,顷刻间化作飞灰,在这尘世间消散,一丝一毫痕迹都未曾留下。整个百花阁只有那一座亭台还在独自屹立着见证着这一切的虚幻,似是梦境,又是现实。
“恭喜师尊,神功大成。”不知何时到来的莫邪对黑袍人行一大礼,眼中充满着崇拜与畏惧。“距离大成,终究还是有些距离,不过现在的我完全可以镇压这个界面。”黑袍人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自傲,幽深的眸光射向天际。
“师尊,弟子有些问题,想请师尊指教。”莫邪犹豫着,终究还是问出了口,“师尊如今已冠绝古今,先前也是难寻敌手,为何此前还要留着封川这个上好的炉鼎?”“在你看来,此界如何?那所谓界河,又如何?”黑袍人不仅没有回答莫邪的问题,反而抛出一个问题。
“在弟子看来,此界虽比不上我们的界面,但它的确有独特之处。”随即,莫邪缓缓道来:
此界共分为两大部分,以界河为界,界河以北为星宫势力,仅修武道,界河以南为帝都势力,主修科技,辅修武道,武道与科技结合,百年前其实力底蕴远超北方,但随着时代更替,原本繁盛的帝都,也渐渐腐朽,甚至有被北方反超的势头。
一般来说,南北之间若要沟通,必须跨过三万里宽的界河,界河水深不见底,更传言界河本身是一座大阵,用来封印上古魔王,哪怕直到今日界河附近仍旧存在着丝丝封印之力,寻常武者靠近一身修为十不存一,所以要度过界河只有另行他路。
“但这与留着封川有何关系?”莫邪不解的问,“而且师尊更是令封川擒下雷德,莫非,师尊迟迟不动手是因为南方?”“你直说对了一半,甚至,不到一半。”黑袍人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,“你可还曾记得三年前我们来临之际,扇起的那场腥风血雨吗?”
“师尊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,那时,我曾感到一股令我心悸的气息,待我到达那里,只发现了封小家伙,以及倒在血泊里的蒋宫主。”
黑袍人一顿,再度开口“虽然蒋绍兴实力不怎样,只有半步淬意境,但此等年纪就能将他击杀,这意味着,一个十七八岁的堪比淬意境,甚至是淬意境强者。这无论是在此界还是在我们的世界,都是天才一般的人物。”
“那又如何,哪怕他真的是淬意境又能抵得住师尊的威势吗?”莫邪高傲的挺着头,“更何况,他现在只是我们的奴隶而已。”
“哎,如果我要说,在此之前,他只是一个锻体境呢?”黑袍人微微感叹,眼眸中也是一阵讶异。
“什么?”莫邪一惊,脱口而出:“怎么可能,这意味着有人在一瞬间助他突破了淬意境,哪怕是师尊,也没有这么强大吧,那得是什么境界?”
“的确,我之前对多个星宫侍卫进行搜魂,他们的记忆显示,封川先前真的只是一个锻体境,这就意味着,有第三方势力插手,而且,威胁极大!”黑袍人微微一顿,转而轻笑一声“不过,不用担心,此时我也可以轻松地将锻体境提升至淬意境,但,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知晓,这种方法,对施术者是有影响的,轻则修为倒退,重则修为尽失,对方能下如此决心,定是要保住封川那小子,我们不宜轻举妄动。”
“所以,师尊令封川擒下雷德是为了……”莫邪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。“对没错,就是要把南方拉下水,此刻对方修为倒退,而我已经臻至淬意境后期巅峰,在此之际引发星宫与帝都之间的战争,使他们的矛头直指封川,那么暗中的那位必定会坐不住,毕竟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。”
黑袍人邪邪一笑。“吩咐下去,将移魂换体所需要的材料统统准备好,距离享用封川这个炉鼎,不远了!” “是,弟子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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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栾殿 “王上,如今为何擒下帝都雷德,我星宫才刚刚稳定下来,短时间不宜再添来自南方的威胁啊!”封川的管家对着坐在紫晶椅上悠闲喝茶的封川沉声道。
“无妨,南方一时半刻也难以度洋而来,甚至将来他们也不会在有胆量前来。”封川语重心长的对着管家说道。
然而管家却恍若未闻,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信,哪怕南方如今渐渐腐朽,但他们科技与武道相结合,哪怕自身实力干不过你,还不能用武器吗?任你修为通神,一发磁能子弹将你撂倒,任你撼天动地,一把磁能锁就将你拘困。
曾经有一位淬意境后期的大能,不满帝都的阴暗私下里聚集人手企图推翻这腐朽政权的统治,然而其与之相组建的势力在三月之内,被三大将之一的女将蓝鸢所拔除,若论自身修为实力,蓝鸢并非那人的对手,一位只有淬意境初期,另一位确实淬意境后期,两者之差十万八千里。
但正是靠着磁能武器,蓝鸢将军才能在三月之内将后者及其势力连根拔除。
“王上,在下还是担心,传闻南方帝都的磁能武器,甚至有开山裂石之能,若是因为雷德之事而与南方大动干戈,本才刚刚稳定下来的星宫,必将再一次大伤筋骨啊!”
“王管家,有些事情,并非你能知晓,但你只需知道,帝都有帝都的底牌,星宫,亦有星宫的底牌。”封川将杯中之茶尽数饮尽,对着管家微微一笑,轻声开口,“或许现在还难以与帝都相抗衡,但就在不久的将来,那一日终会到来,而且我感觉,时间不会太久了,星宫彻底崛起之日。”封川淡淡笑道,却省略了后一句:亦是我……陨灭之时。
“不知王上有何凭借,可否告知在下?”王管家依旧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不依不饶的探寻,却被封川投来一道视线,王管家只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半,在少年面前,没有一丝一毫的秘密可言。
王管家不禁微怔,心中有些惊诧“莫非,他发现了?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主人说过绝对不会被发现的!”
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封川嘴角的笑意更浓,目光却盯着眼前已经空荡荡的茶杯,见此王管家连忙添茶,而后微笑着直立在一旁,等待着封川的回答,而封川却仅仅吐出两个字,“凭我!”
封川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王管家,而后者也回以微笑,一切尽在微笑中,不言不语,唯有王管家眼中的轻蔑和封川眼中的冷芒无形之中,弥漫此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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